挤车的烦恼
今天庆幸有个座位。可是，过不了两站，车上又挤满了人。特别是两个贩鸡的妇女，袋里装了三四十只鸡，叽叽喳喳，气味又相当难闻，于是，我不由得将玻璃窗户推开一条缝。“嘭”，后面的人不由分说，将窗子推了回去。也许是天太冷的缘故。我解开上衣，用肩下的那块捂住嘴，但还是难以掩饰那无孔不入的味道。车上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挤。不时可以听到有人发出的惊呼声。但见那两位妇女将鸡塞在座位低下，并用脚死死地挡住。我的一侧肩膀也好像受到了压挤，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旁紧缩。还是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吧。“嘭”，后面的人又将它关上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断此念头。因为自己今天毕竟还占了一个座位。
往日挤车，我十有八九都是一个倒霉蛋。好不容易有个座位，又紧接着上来一位老太太。在车上，不是人家挤我，就是我挤人家。一次，我将一位青年人挤到了一边。那青年人说：“叔叔，没有谁和你抢座位。”我说：“不是我挤，是那人将我挤过来的。”还有一次，我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人的脚尖，那人“哎呀”了一声，说：“你怎么搞的嘛？”我忙说：“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还不依不饶。我说：“要不这样，你还我一脚得了。”那人听我这样说，阴沉的脸好像透进了一丝阳光。
在拥护的车上，没有尊贵，也没有低贱。你若是瞧不起人家，人家还瞧不起你呢。“你有钱，怎么和我们一同挤车？”那人心里会这样说。没有强者，也没有弱者。上了车，强者也是弱者，弱者也是强者，大家平起平坐，彼此彼此。这不？在你挤我、我挤你的时候，大家还不是一样一会儿涌过去，一会儿涌过来？只有你我他，而且是只作为动物生存本能的你我他。对他人的照顾，也是一种本能，是动物的一种最原始的本能。它不需要说教。你愿帮人就帮人，爱怎么帮就怎么帮。别人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最可恼的，在这一时半刻的小团体内，不是噪音，而是许多不文明的行为。老大爷上来了，需要有人搀扶，却少有人伸手。急刹车时，有人跌倒了，有在身旁的人却不肯去扶人一把，“大家往后靠一点！”司机在喊。就是不见有人往后挪，有人在嗑瓜子，有人在随地吐痰。忽然一个喷嚏，或一声咳嗽，弄得前面的人不知所措，好像头发脖胫沾上了雾水沫星，心里总是那么不好受，等你回过头来看时，不是丑女就是悍男。在现实生活中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规律。就是丑女和悍男自认为引得的回头率太低，不时想弄出一点什么动静来，以吸引他人的眼球。恶心得很！当然，也有浑水摸鱼者，本人就被小偷光顾过许多次，什么手机、钱包，甚至香烟等算是稿赏他人了。
挤车烦，但又不得不挤车。有时候一趟车下来，被弄得精疲力竭，甚至头昏目眩。下车后，半天站不稳，眼前直冒金花。唉，谁叫自己兜里少了那几个钱呢？
2012.12.21
附：湖南省岳阳市岳阳楼区学院路中学邮编：4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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