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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3/15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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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原创,文中插画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联系速删;文中人名,地名,朝代,组织机构均为架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引子:连自己儿子都教不好

六月初一,子时

京郊东阳山庄后院人声鼎沸,呼喊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山庄后院一个大台子,四周围了网,台子只比地面高出不足二尺,台子四周挤满了人,这些人双手兴奋地摇动着台子周边挂着的网,眼中或放着光,或带着绝望,扯着嗓子叫喊着,嘴里时不时吐出一串脏字或者咒骂。

台子上一个红衣服,一个蓝衣服正扭打在一起,这可不是打擂,这是地下黑拳,四周围观的都是赌徒。

大齐律法惩戒一切赌博,地下黑拳也在惩治之列,所以才会躲藏在这距离京城十几里的东阳山庄举行。

这种地下黑拳的隐蔽性很强,明面上看起来是擂台比武,打的旗号是招募看家护院保镖打手,但在下面的人群里混了十几个来回穿梭的花旗,所谓花旗就是售卖筹码之人,这些人伪装成看客逐个询问那些看比赛的要不要买码。

花旗与赌徒

那些嗜赌的绝对不会放过这种机会,根据自己的判断买不同拳手赢,不同拳手的赔率不同,对应买到手里的码牌颜色也就不同,待到一局结束,就可以拿着手中的码牌去找花旗兑换银子。

照理说这东阳山庄早该被取缔了,可是这都快一年了,不仅没取缔反而越办越红火,因为这背后的老板高明。

这东阳山庄是当朝左都御史程明亮的私宅,可这私宅挂的却不是程明亮的名字,同时这东阳山庄处在三县交界的位置,三个县的县令便以此为借口互相扯皮推诿都不愿插手。

而且这东阳山庄是程明亮的,但举办比武的却跟程明亮无关,是京城高振镖局的掌柜白高振,而下面这些游走的花旗表面上是万利赌坊的,实际的幕后老板是富甲钱庄老板富天下。

正因为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旦被追查,各种背后势力会悉数在暗中用力,表面上又能甩脱关系,所以这东阳山庄地下黑拳是越办越红火,每天晚上在此聚集的观众不下千人,且九成是赌棍。

此时,台上那红衣服的胖子被蓝衣服的瘦子顶飞后退了一丈多远,有点晃晃悠悠站不稳。

“打呀,打,上去打啊,看什么看,愣什么呢。。。。。。”

“我可买了你五两银子啊。。。。。。”

“他不行了,站都站不稳了,你倒是追上去锤他啊。。。。。。”

“哎!你到底行不行啊。。。。。。”

圈外那些赌棍,一个比一个兴奋,在场外激动地指导着。

那红衣服的胖子止住了后退的身形,站稳脚步,抖了抖肩旁,冲了上去,在距离蓝衣服胖子还有半丈远时一个侧摔滑步,双脚向蓝衣服胖子双脚踢去。

蓝衣服不躲,抬起右脚狠狠地向红衣服踢来的脚踩去,台下骂声一片,骂红衣服脑子进水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可突然红衣服撑地的手一用力,整个人由脚到头顶起了,双脚盘旋着缠向已经跃起的蓝衣服胖子。

红衣服双脚上的速度很快,动作也很多,钩、踢、踹、扫变化万千,跃起的蓝衣服胖子根本用不上力,只能往下踩,硬生生被从下而上攻来的红衣服在腿上连踹十几脚,方才落地。

蓝衣服胖子落地之时,脚踝明显是被踢断了,艰难地趔着身子后退,可此时红衣服的胖子已经鲤鱼打挺跃起,一个仙姑敬酒,斜着便砸向了蓝衣服胖子。

蓝衣服的胖子已躲到了台子边缘,四周都是网子,脚上又受了伤,已经无处可躲,红衣胖子斜着倒下,抓了蓝衣服胖子的腰带身体上翻一下骑在了蓝衣服胖子的脖子上,双手掌根对着蓝衣服胖子的太阳穴便击了下去,蓝衣服胖子晃晃悠悠倒下了。

“我X,打假拳,打假拳。。。。。。”

“他X,废物啊。。。。。。”

“哈哈,发了,发了。。。。。。”

此时台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里捏着个蓝色的码牌恼怒地用手砸着台子,嘴里骂骂咧咧。这人是六扇门捕快小不点。

这是今晚小不点输的第二场比赛,第一场输了一两,第二场又输了一两,还有一场,小不点捏了捏荷包里的二两碎银子,想着要不一起押了,赢了就能回本了。

小不点拿定主意,正在仰着头搜索花旗,突然耳朵被人揪住了,小不点刚想开骂,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小小年纪不学好,跟人学赌黑拳?”

“没有,没有,你听我说!”小不点已经听出来这是谁了,这是他老爹箫。

箫松了手,一把把小不点扒拉地转了个面,问道:“解释啥啊,别说你是在办案啊!”

小不点左右瞄了一眼,贴在自己老爹耳边小声说道:“是在办案,总捕头安排的。”

箫点了点头不说话了,他这个儿子虽然失散了十五年,二人刚相认没多久,但从这短暂地接触,箫还是能感觉到这小不点只是好吃,别的没啥不良嗜好,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地方肯定是办案来了。

“你还说我,你咋跑这了?”小不点反问道。

箫也贴过去小声说道:“人多眼杂,不便多说”。

随后箫又故意大声说道:“你买的谁啊这是,蓝的啊,输得你掉裤子我告诉你,买红的!”

“凭啥我信你的!你跟红的认识啊!”小不点回呛道。

箫嘿嘿一笑说道:“真让你说准了,我还真认识,我教出来的。”

箫和小不点相认之后,人生总算重燃了希望,也不再做杀手了(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第二章):30》),在龙门镖局的支持下在京城开了个武馆,定向给龙门镖局培养镖师。

小不点不屑地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你那水平能教出什么好徒弟,你连你亲儿子都教不会。”

箫瞬间石化了,小不点不会武功,只会暗器,箫与其相认之后,想教小不点习武,可教了小半个月,箫放弃了,他发现小不点根本不是练武的料,反倒被小不点说成他不会教。

(一):黑白无常

小不点和箫离开东阳山庄回到京城之时已经过了丑时,二人边走边聊。

小不点确实是去东阳山庄查案的,失踪案!六扇门近日接到多起失踪案,查了小半个月发现这些失踪之人都曾去过东阳山庄,所以小不点就来了,因为这里面除了赌棍就是拳手,六扇门其余人脸熟不方便,只能让小不点来。

而箫来东阳山庄跟小不点目的相近,他是来找人,也是失踪,箫为龙门镖局定点培训了二十多个武师,一个月不到失踪了四个,据其他武师交待这失踪的四人失踪前都去东阳山庄打过黑拳,箫来东阳山庄就是找这些失踪武师的。

小不点听完抱怨道:“我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这种失踪案你直接报案给我们六扇门不好么,你非要自己来查。”

“唉,你几个意思啊,我什么多大年纪啊,我四十还不到呢,交给你们六扇门,你们六扇门再把案子交给你个不靠谱的,那要查到啥时候去啊!”箫回怼道。

小不点不满地说道:“我不靠谱!,你说我咋不靠谱了你说!”

“第一天晚上来打探消息就输了几两银子,你说你靠谱啊!”箫冷笑着挖苦道。

“我不输这几两银子,怎么和那里面的人套近乎啊,再说。。。。。。”小不点狡辩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箫一把拉到了身后,拽着躲在了一座院子的拐角胡同处。

“别出声!”箫小声吩咐道,一边说一边趔着身子把头伸出胡同往外面的福运大街上看。

小不点被挡住了,干脆跪在地上从箫身子下面伸出个头往福运大街上看。

福运大街两侧的商铺挂着灯笼,显得异常的沉寂,路中间两个人缓慢地向这边走来,一黑一白。

黑的身材矮胖,白的身材高挑,二人头上都带着高高的高筒帽子,白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黑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两人都是惨白脸,披头散发,白衣服手里拿了根哭丧棒,牵着后面的黑衣服,黑衣服手里拖了根长长的铁链子。

“我X,谢必安,范无救!这是通了阴阳路了啊!”小不点惊恐地小声说道。

可虽这么说,小不点还是扒拉开了手腕上的袖箭机关,但立即被箫摁住了,箫指了指他们右前方那个胡同口。

小不点望了过去,之前只顾了看路中间那黑白无常了,根本没注意到那胡同口,此时才看到那胡同口的阴影后面藏了一队人,领头的正是岳半红,身后是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五城兵马司兵士。

原来这黑白无常已经被五城兵马司盯上了啊,小不点松了一口气,刚才还想着上前盘问一下的,既然岳半红已经准备出面了,自己就省事了。

再说岳半红这边,五城兵马司兵士早在两个月之前夜里巡街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黑白无常,可这黑白无常根本不怕人,五城兵马司兵士在后面跟踪也不放在眼里。

有胆大的兵士上前盘问,这黑白无常根本不搭理,你要是问得烦了一个瞬移就消失了,关键这黑白无常出现这么久了,五城兵马司兵士也跟踪过几次,可从来没见过这黑白无常干什么出格之事,就是在城里晃来晃去,有时从城外晃悠到城内,有时从城内晃悠到城外。

岳半红也早知道了这黑白无常的存在,可这都俩月了,自己手下还没搞清这黑白无常的身份,有点火大,决定今夜亲自会会这黑白无常。

待这黑白无常靠近藏身的胡同口,岳半红手押刀把从胡同里走了出来挡在了那黑白无常面前。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在我的地盘装神弄鬼!”岳半红低声质问到。

白无常扫了一眼岳半红说道:“阴差拿人。”

黑无常说了后半句:“阳差回避。”

两个用的都是腹语术,二人都没张嘴,声音却出现了,声音不大,但却环绕在岳半红身边约三尺的范围内。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说完岳半红抽出了腰间唐刀。

黑白无常发出了阴惨惨的笑声,白无常指了指墙根,顺手就把手中哭丧棒扔向墙根,黑无常慢慢走向墙边,悠闲自得地靠着墙。

岳半红瞬间来了脾气,这是完全瞧不起自己啊!

手中唐刀一横,快速向白无常腰间扫来,但刀突然停住了,白无常竟用自己的双手合十夹住了岳半红的刀。

“空手入白刃!”小不点快惊掉了下巴,这种横向的空手入白刃都有,这要多快的速度和力道啊,岳半红也是一惊,慌忙踹出一脚踢向白无常的腰间,想趁踹一脚的机会把被夹着的刀拽出来。

谁知白无常双手用力一撮,手腕一抖,那原本握在岳半红手中的唐刀快速打着转就从岳半红手里脱了出来,白无常再次双手合十,夹紧了刀身,用刀把直插岳半红腰腹而来。

这一套动作势大力沉速度快,而且处处透着邪性,但又把刀的用法发挥到了极致。

岳半红不敢硬接,右手一撩刀把,这刀把上果真力道十足,借势岳半红就已将身子调整到了刀把右侧,同时手里已多出了一把暗杀兵器上弦月,身子贴着刀身一个右后转,上弦月直奔白无常面门而去。

但白无常好像看懂了岳半红的目的,竟然加快了前冲速度,在岳半红左手臂伸出之时,白无常的双手已经托起了岳半红的左胳膊肘,顺势向下一扭。

岳半红的上弦月攻击落空了,还未来得及变招,白无常原本托着岳半红胳膊肘的右手也已经抵到了岳半红的脖颈之上。

“再说一遍,阴差拿人,阳差回避”白无常肚子里传出一句话。

岳半红不敢动,从之前的交手,岳半红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完全不是这白无常的对手,如今白无常的指尖就抵在自己咽喉,岳半红心里明白这白无常没杀自己的意思。

白无常收了手,根本无视背后的岳半红,径直走向墙边,从黑无常手中接过哭丧棒,继续牵着黑无常缓缓向小不点藏身之处走来。

箫全程目睹了岳半红和白无常过招那几手,看得出这白无常深谙刀的用法完全碾压岳半红,即便自己出手有毫无胜算,只能严严实实捂了小不点的嘴,害怕这个愣头青会冲出去。

(二):反常

六月初二

箫出现在了六扇门大厅,既然六扇门也在调查失踪案,自己手下那几个武师失踪案也一并交给六扇门算了。

箫带的徒弟

三七详细询问了那几名失踪武师的情况,发现不是家境不太好想通过打黑拳挣点钱贴补家用,就是那种滥赌之徒。但这些失踪之人有个共同特点就是都曾参与过黑拳比试。

这些是箫掌握的情况,毕竟调查开始也才两天。

三七疑惑地问道:“据你所说,你们武馆参与黑拳的不止这四个,其余的都没事么?”

箫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而且昨晚我去现场也看了,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你呢?昨晚啥收获?”三七问小不点道。

小不点无所谓地说道:“没啥收获,赢了二两银子。”

昨夜前两场小不点输了二两银子,最后一场买了红衣服胜,还翻盘倒赚了二两,按他的说法是给箫个面子,害怕伤了自己老爹心。

正说着岳半红一脸忧郁地来了六扇门,小布点和箫看得出是为昨夜之事而来。

果真,岳半红讲了黑白无常之事。

“出现两个月了?我们怎么不知道!”三七听完诧异地问道。

岳半红解释说:“据我的手下介绍,每次出现都是在子时之后,关键,这俩人出现这俩月就是在城里游荡,也没干什么违法之事,没制造出什么动静,你们肯定不知道。”

段不忘(六扇门捕快,原盗圣)好奇地问道:“打扮成黑白无常在城里晃悠!这俩人是想干啥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多闲得慌啊!”

岳半红摇摇头说道:“事情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昨夜交手之前,我曾质问过此二人,他们说什么鬼差抓人,而且这两人武功又高的离谱,绝对不是闲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二人要干啥!”

“你跟他俩交手了!?”段不忘是真的佩服岳半红,对方身份不明的情况下都敢出手。

岳半红叹了口气说道:“只跟那白无常交手了,那黑无常根本没出手。”

箫在一边说道:“昨夜你和那白无常交手之时,我和小不点就在附近,全程看了,我感觉那黑无常的行动很是怪异,不像是人。”

岳半红皱着眉说道:“开始我也感觉不是人,但是从他说话来看,应该是人。”

昨夜黑白无常都是用的腹语术,声音传播范围都不远,只有近距离能听清,所以箫并没有听见黑白无常说了什么,以为二人根本没说话,而且全程只有白无常和岳半红交手,黑无常全程没出手,所以箫才会觉得那黑无常不是人。

百晓生(六扇门技术顾问,江湖百事通)想了想问道:“可还记得那白无常用的什么招式?”

岳半红想了好久说道:“没招式,但感觉又有招式,我和他交手不足十招,他没有一招是完整的,但前后动作的衔接又非常完美,他出的所有招数实战性都很强,每次出手都是直接破解我的招式。”

“只过了十招?你败了?”三七有点不敢相信,岳半红的武功虽然不及自己,但在京城之内也算是高的,特别是近身战,她那一套军中刺客杀人技可以说是出神入化,加上岳半红打架拼命,是一个极不好对付的角色。

岳半红点了点头苦笑道:“这还只是白无常,那黑无常还没出手,那家伙什么底细还不清楚呢!”

三七沉思道:“照这么说,这黑白无常武功极高,整日在京城游荡确实是有点不正常。”

箫说道:“但是,从这二人的行为来看,又不像杀人越货之徒,昨日在碾压你的情况下竟没取你性命,这跟一般的凶徒还是很不一样。”

“这也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看得出来那白无常根本没杀我的意思,而且这二人完全无视我们对他们的监视跟踪,好几次都是大摇大摆从我们守门兵士眼皮底下进出的城门,这举动怎么也不像做贼心虚的宵小匪类。”岳半红对此是想破了头都没想清白。

“那你们五城兵马司可曾跟踪到此人的落脚点?”百晓生也被这黑白无常搞懵了。

岳半红叹了口气说道:“这黑白无常行踪诡异,也不是每天都出现,加上京城这么大,等我们的巡逻兵士发现之时也不知道出现多久了,就更无从谈起是从哪出来的。

也派胆大的跟过,根本跟不住,跟的他烦了,一个瞬间移动就不见了,根据进出城规律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有时是进城,有时是出城,搞不清他究竟在玩什么?”

凌腾云(六扇门一把手)诧异地问道:“岳指挥使的意思是?”

岳半红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办,就问问各位看什么意见!”

“可是,这俩货只是在城里瞎晃悠,也没犯案啊,我们六扇门没理由对他们动手啊!”温柔乡(六扇门情报部门负责)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俩货不犯事真的拿他俩没办法,大齐律也没说不能扮成黑白无常大半夜溜达的。

香菱理解岳半红的难处,五城兵马司负责京城治安,这突然冒出的黑白无常,武功高强行为怪异,大半夜的在京城溜达,怎么看都不像善类,就像两个游走的不安全因素。

岳半红明知这俩不确定因素存在,却没办法,搁谁谁都难受。

香菱安慰道:“岳姐姐,不必纠结,他俩既然还没犯案,能盯着就盯着,我要是没事干呢,晚上就上街上溜达溜达,看看那俩货究竟想干什么?”

六扇门所有人都是愣的,这俩女人要干啥啊,之前岳半红为了争三七,跟香菱处的不太融洽,香菱也处处防着岳半红,今天这是咋了,香菱竟主动要给岳半红出头。

香菱那点小心思只有三七懂,这个战斗兵器怕是又想打架了,忙开口问道:“那俩货的出现可有规律!”

这下大家也都看懂了,三七也是准备出手了。

岳半红解释道:“这俩人出现没什么规律,也不是天天都会出现,昨日也是一队巡逻的兵士看到偷偷报给了我,刚好我就在福运街附近,就堵了他们。”

当日夜里,香菱和三七俩人就开始漫无目的的在城里晃悠,香菱好奇地问道:“你为啥也要出来会会那俩货啊?”

“我怕你收不住手,把他俩打死了!”三七开玩笑道。

俩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四处转着,不知不觉就转到了丑时。

突然一队五城兵马司兵士从身边慌慌张张地跑过,三七拦着问发生了什么,那兵士长回道:“前山大街有个宅子失火了,赶着去救火呢!”

三七和香玲也是无聊也往失火点跑,二人跑到之时大火已经吞没了整个宅子,根本就扑不灭,最终眼睁睁看着大火把整个宅子烧了个干净,直到卯时火才熄灭。

岳半红恼怒地咒骂道:“这是遭了什么邪了,一个月不到烧了两宅子了。去叫仵作验尸,看看是什么原因。”

香菱偷偷问三七道:“这种失火还要找仵作验尸啊!”

三七解释道:“就是这种火灾,才要找仵作验尸,怕是杀人后放火,不验尸确定死因很容易误判起火性质。”

此时,五城兵马司的兵士正在灰烬中寻找尸体,清点数量并标注尸体位置,三七也进了现场,在一个标注出的尸体跟前停了下来。

这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只剩了一团黑黢黢的肉,大致能看出个人形,尸体上粘了各种烧焦的灰烬和衣服碎片,三七摇了摇头,起身看了看,这个位置应该是厢房,这人很可能是在睡梦中被烧死的。

三七向另一个标注出的尸体位置走去,这是一个烧了只剩半截山墙的矮房子,香菱跟了过去,这尸体就在房子门口的位置,情况与刚才那具差不多,烧的什么都看不出了。

香菱疑惑地问道:“这尸体怎么会在这啊,这是门口,大半夜的应该在床上才对啊!”

三七淡淡地解释道:“很可能是火起之后被惊醒,想跑出去,可惜没成功。。。。。。”

此时香菱并没有出声,而是拽了拽三七的袖子,指着门口的墙角,这里是青砖,也许是比较低矮还是拐角并没有被火直接烧到,在青砖之上有一片黑红色的东西。

“血?”三七疑惑地望着香菱,香菱摇了摇头不敢肯定。

三七让香菱在此等着,自己去找吕万方,待吕万方被请到之时,岳半红请的仵作已经开始了验尸,吕万方先是确定了那墙根之上黑红色的东西确实是血,随后开始帮着仵作验尸。

三七和香菱继续在火场内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余血迹,可最终也没发现别的血迹。一直到巳时验尸才结束,总共十六具尸体,身上都没发现刀剑兵器伤痕,也没发现中毒。

这就不对了,既然没有外伤,那墙角的血是哪来的?

对此问题,吕万方也很疑惑,香菱说道:“会不会是凶手受了伤留下的?”

三七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像啊,现场没找到兵器啊,而且你想,如果是凶手留下的,说明火起之前这宅子里的人是清醒的,还能将凶手打伤,那为何没人活着离开呢?”

“会不会是火起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被杀了,只是不是用兵器杀的,比如是用内力击杀。”岳半红说了自己的想法。

吕万方听到这,点点头说道:“这个简单。”

随即吕万方找到一具尸体,切开了气管咽喉,在气管内发现了大量的黑色粉尘,又让其余仵作帮忙又接连切开了几具尸体的气管咽喉,同样找到了黑色粉尘附着,由此证明这些人都是活生生被烧死的。

三七让吕万方重点检查了发现血迹那间房屋的尸体,这尸体全身均被烧伤,只有部分躯干沾染了少量未烧尽的衣物,应该是身体起火后倒地压着的衣物,这也符合活着烧死的特点。

尸体表面的烧伤痕迹很浅,多是尸体表层烧伤,这种火场死亡大多是被烟尘熏死,吕万方仔细检查后并没有发现明显的刀剑伤痕。

岳半红看了看那墙角黑红的血迹说道:“这血迹会不会是之前的老血迹。”

香菱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如果是老血迹不应该是这样,老血迹大多会渗入墙体,但这个还有血液下流的样子,说明是喷射上去不久便受到了高温炙烤。”

三七突然问岳半红道:“刚才你说一个月发生了两起火灾,另外一起在哪,是否和这现场一致。”

岳半红想了想回道:“另一起是在二十天前,后福胡同,一次烧死了十一个,后来验尸也是没发现异常,尸体上没发现刀剑伤痕没发现中毒。。。。。。”

“我的意思是,也一样没有一个活着出去么?”三七提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这么大的宅子,火起的再快,十几个人也不至于一个都跑不出来啊!

岳半红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一个生还的!”

三七摇了摇头说道:“不对,这两起火灾有些反常。”

(三):最大的疑惑

三七之所以给出这个结论,墙角的血迹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这宅子这么大,现在是夏季又没有大风,起火速度不可能快到一个都跑不出来的地步,特别是这种开阔场地一个人都跑不出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可现场尸检证明这些人就是被活活烧死的,而且无外伤没中毒。

三七等人随岳半红去了五城兵马司,查了这两处失火宅子的户主身份,昨夜刚失火这家户主叫叶思云,二十天前失火的那户户主叫龚悟道。

根据这两户的登记记录,龚悟道家十一口人,火场找到十一具尸体,叶思云家登记十六口人,火场找到十六具尸体,看来真的是一个都没能逃出去。

香菱看着那登记记录好奇地问道:“为啥这两人的记录只显示十三年前的啊!”

岳半红解释道:“这个记录只记录京城居民的,也就是说这二人并不是京城的原住民,应该是在十三年前搬进京城的。”

大批进京的流民

“这俩人也没正常营生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宅子呢!”吕万方也发现了点疑问。

岳半红笑着解释道:“这个我们就不好猜测了,其中的各种玄妙太多了。”

“香菱,你和吕夫子走访一下这两人的四邻,看看这两人口碑如何,是否有什么得罪之人,我去户部查下二人过往,这两起火灾很可能是命案。”三七说了自己的计划。

可到了户部,户部提供的这两人信息也只到十三四年前的,之前二人的信息根本查不到。

三七问这是怎么回事,户部侍郎刘比安解释道:“十三四年前,是我大齐朝迁都之时,也是最乱的几年,期间各种流民随迁入京,原有户籍信息随着动荡都找不到了,所以很多的信息只能查到那时候,这些人的姓名籍贯都是户主自己报的,查不到的也就不查了。”

从户部出来,三七就觉得有点不对,这两户住的宅子看不像流民,而且根据五城兵马司的统计,这两户是到了京城便有了这么两处宅子,明显不是穷苦人家,如果是流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这么多钱财入京,但凡是大户人家都有房产地契证明自己身份,也不会出现查不到过往的情况。

香菱和吕万方的走访结果证实了三七的疑惑,据邻居反应,这两户同样的都是深居简出,同样不与外界接触,但同样又不缺钱花,这就更引起了三七的疑惑,没有营生还能过的这么滋润,看来这两人身份不一般啊,关键是这俩人还是一样的情况,这就更证明二人间有某种关联。

六月初七

一大早,岳半红便押了两个人进了六扇门。

“刚抓的,这二人昨晚鬼鬼祟祟的在叶思云家废墟上翻找,今早又在附近四处打听,直接就被我们扣了”岳半红解释道。

三七打量了这二人一眼,典型的江湖帮派人士装扮,三七开口问道:“叶思云一家是你们杀的?”

那俩帮派人士一脸冤屈地说道:“怎么可能,那家是我们老帮主,我们现任帮主听说他遇害了,差我二人来打听情况的。

我们是金龙帮的,死的这个是我们前四任帮主御剑通。我叫刘军,他叫刘兵,昨日刚进京,怎么可能是我们杀了御剑通么?不信可以回我们帮门问,我说的都是真的”

“御剑通!”百晓生听到这个名字诧异地说道:“这人不是十四五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了么,怎么会隐藏在京城的?”

刘军摇头道:“我也搞不清,反正每年我们要给老帮主送两次银子,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怪不得这家人没营生还过的这么滋润!原来有人一直提供银子。

“百师叔,这御剑通你可了解?”三七问百晓生道。

百晓生知道的也很有限,只知道御剑通此人是十五年前正邪两派大战时,正派联盟特别行动的负责。但是那场正邪之战还没完结这御剑通便人间蒸发了。从此江湖再无此人消息。

连百晓生都诧异此人会隐姓埋名归隐在京城。

“走,跟我去趟金龙帮”三七对香菱说道。

六月初十

三七和香菱到了金龙帮,金龙帮位于襄阳,是当年抵御金兵入侵的义兵成立的帮派组织已有几百年历史,算是名门正派只是规模不大。

金龙帮帮主双不争接待了三七和香菱,听闻是来调查御剑通家失火案的,立马惊异地问道:“咋地,真的是被人杀了?”

三七反问道:“听你这口气,你是知道有人要杀御剑通。”

双不争忙解释道:“嗨,哪的话,我就是纳闷,这人身为老帮主为何要隐姓埋名躲起来,还要我们金龙帮一直养着他,感觉这人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谁会藏这么深!还不准我们外泄此人身份。”

“你的意思,你对他的过往也不清楚!”三七疑惑地问道。

双不争摇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人是我之前的第四任帮主,我进帮的时候他已经卸任了,帮里基本没有关于此人的消息。

我也是继任帮主的时候听上一任帮主说的,要每年给御剑通提供一千两白银,分两次给,而且不能对外说此人身份,必须保密。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的此人,面都没见过一次,我当时问上一任帮主是咋回事,上一任帮主也只说这是帮中规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是按规矩执行的。”

说完双不争拿出了一份金龙帮帮主密文,上面确实有这么一条。

这密文签署人正是御剑通,时间恰是十四年前。

这时间点正好是百晓生所说的上一次正邪大战临近结束之时。

三七问双不争道:“十四年前贵派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签署这么奇怪的密文。”

双不争摇头说道:“我是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没进金龙帮呢,我给你找几个老人问问。”

随后双不争将金龙帮十五年以上的老人纠集到了一起,可这些人对当年之事都说不清,只是记得十五年前御剑通突然就辞去了帮主之位不再过问帮中事务,这密文还是御剑通卸任一年之后才签的。

能回忆起来的就是当时正邪大战已经进入尾声,御剑通毫无征兆就突然卸任了,当时所有人都不明白帮主做的好好的,为何要卸任,御剑通闭口不谈,卸任后也很少再露面,所以这其间有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从金龙帮出来,三七便带着香菱去了开封,三七觉得肯定是当年的正邪大战发生了什么,才促使御剑通卸任。

而当年正邪大战爆发之时,三七刚进六扇门,六扇门也正是多事之秋,三年两任帮主被害,后续又有李庆起兵,六扇门对那场正邪之战并没有太多心思顾及,整个六扇门里除了吕万方全面抵御控毒者联盟之外,并没他人全面参与了那场正邪大战。

三七决定去找自己的师傅,丐帮三伍长老,印象中当年三伍长老是全程参与了那场正邪大战的,三伍长老或多或少会知道点什么。

三伍长老身为丐帮九大长老之首现今坐镇丐帮开封分舵,听了三七的来意也是一脸诧异,他对于御剑通会隐身京城也是感到诧异。

三伍长老说道:“御剑通之事,现在都还是个迷。

上一次正邪大战其实持续时间很长,准确开始时间不祥,如果从最初的控毒者联盟成立算起,到最终正派联盟攻占青海湖万石堡,前后历经六年之久。

最初的苗头就是控毒者联盟成立,毒杀江湖正派人士,后续邪派发展成了四大分支,控毒者联盟一支,青海湖万石堡一支,太湖水鱼帮一支,洞庭湖鱼排帮一支,简称三大湖联盟。

这四支各有领导,又互相支援,正派联盟是后来才迫不得已成立的。

其实那场大战,正派的处境非常艰难,被邪派四大分支打的毫无反手之力,在正派危急存亡之际才组成了联盟。

可以说,当时除了控毒者联盟被吕万方差点一波团灭之外,另外那三大湖联盟跟本不把正派联盟放在眼里。

但是十六年前,局势突然就发生了大逆转,三大湖的三个带头大哥集体放弃抵抗,正派联盟趁势反杀,一年不到便反败为胜,第二年就攻入了三大湖联盟的据点,青海湖万石堡是最后攻破的。

直到整场大战结束,都没人知道那大反转是怎么发生的,当时我正带着丐帮弟子围攻洞庭湖鱼排帮。

等那场大战快结束的时候,我才隐隐约约听到一点消息好像是特别行动组和策划组搞了什么动作一举瓦解了三大湖联盟。

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功劳,正派联盟竟无人提及,而且作为功勋的特别行动组和策划组也迅速解散,两大负责同时消失,战后,也无人提及这两个负责人。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御剑通正是当年的特别行动负责,我知道此人时,此人已经销声匿迹了。”

“这确实有点讲不通,”三七沉思道:“如果那场大逆转确实是特别行动组和策划组的功劳,不应该在风头正盛之时销声匿迹啊,这不符合江湖人士的作风啊。”

三伍长老也摇头说道:“所以说这是个大疑惑。”

香菱问道:“那当时的策划组负责是哪个?”

三伍长老想了想说道:“时任丐帮决策长老手眼通天。”

三七一愣,这人认识,三七从小在丐帮长大,对这人颇有印象,此人聪明绝顶是运筹帷幄之才,三七报考六扇门之前还记得见过此人,此后就再也没听说此人了,原来也是那时候隐匿的。

“会不会,京城那个叫龚悟道的就是手眼通天”香菱突然提了个大胆的想法。

三伍长老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手眼通天消失时,我正在洞庭,我知道此人消失已是从洞庭回来之后,当时丐帮已经发动整帮之力寻找此人。

正派联盟

据说此人消失时什么都没留下,当时丐帮认为此人遇害了,后续两三年,丐帮一直都在找寻此人,以丐帮弟子的数量,那么大阵仗的搜寻不论他隐匿在哪里应该都能找到才对,就更别说隐匿在京城了。”

“当时正派联盟的首领有哪几个,他们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三七突然问道。

三伍长老摇了摇头说道:“那还不是少林,武当,丐帮,峨眉和五岳派掌门,可惜当年的这五人,早都已经过世了。”

(四):一个大目标

六月二十

三七和香菱回到了六扇门,当天下午便抓捕了高振镖局的掌柜白高振。

六扇门地牢里,白高振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周围围了五六个人。

白高振一脸懵地望着六扇门众人,心中七上八下。

“白掌柜!今天请你来,是有点事想问问您,别紧张。”段不忘至了开场白,手里晃悠着一瓶绿药膏。

白高振脸上挤出了笑容问道:“各位爷,你们这是有什么吩咐,这大牢里我有点紧张。”

“你在东阳山庄举办黑拳大赛是什么目的?”三七问道。

白高振听了这个问题立马放松不少说道:“最初,我就是想招几个学徒,现在镖局生意不景气龙门镖局一家独大,我们这些小镖局生存都困难,都在想着转行。

我就想找那些功夫不咋样又喜欢跟人动手的让他们来我们镖局学武,顺便挣点学费。”

三七点了点头,这倒和这几天段不忘打听到的一致,这白高振举办黑拳赛之初就说了打黑拳比赛打输的,可到高振镖局学习拳脚,一月二两银子。

“哪些输的人你弄哪了?”段不忘直奔主题道。

白高振一脸无奈地说道:“哪有什么人啊,我说一月二两银子根本没人来,这都快一年了,一个学徒都没招到。”

“没招到一个学徒,你那黑拳赛还越办越红火!鬼信您啊!”段不忘质疑了白高振的说法。

白高振立马解释道:“原本我早坚持不下去了,万利赌坊的老板富天下他找到我,让我把这黑拳赛办下去,许诺一月给我三百两。

对了,刚才你们说有打黑拳赛输了的不见的,你去找富天下,绝对是他干的,我告诉你。

据我所知,那些参赛的拳手都被他控制了,他让谁赢谁就赢,让谁输谁就输,这完全根据那些赌徒买的码来,赔率高的,买的多的,最终结果一定是和这两个反着的。

这样他就稳赚不赔,他就是这么挣钱的,还有就是放高利贷,放给那些赌徒。我举办一场比赛通过这两项他挣一千两松松的。

那些打黑拳的要是按他说的来,一场有二三两的银子领,那些不见的,估计就是不听他话的,所以那些打输了不见的,你们就去找他一找一个准。”

“行了,我们六扇门要问的都问完了,你涉嫌参与布置赌局,已经触犯了大齐律,剩下的就是你和五城兵马司的事了!”段不忘说完就让衙役将白高振押到了五城兵马司。

随后富天下也被抓了,直接押到了五城兵马司,三七等人就这么等着,等岳半红的消息,其实这俩人押五城兵马司就是享受绿药膏去了,因为六扇门这边管理的案子证据不足不适合用绿药膏。

这二人涉赌证据确凿,但这不是六扇门管的,所以便转交了五城兵马司,六扇门想问的,岳半红给那二人用了绿药膏后都会问。

之所以如此着急抓捕二人,实在是因为三七外出这些天出了几件事,发现了几个重要线索。

出的大事就是箫不见了,根据小不点的说法,箫武馆的武师又消失了一个,此次箫发现了一个规律,消失的武师全是参与黑拳败北的,随即箫在两天前也消失了。

小不点怀疑箫很可能是隐藏身份参加了黑拳赛。

重要线索就是岳半红发现这几个月黑拳赛共失踪五十八人,其中有几天没有人员失踪,第一次是失踪十一人之后,失踪案停了两天。

第二次是失踪十六人后,失踪案又停了两天,而这十一和十六两个数字恰巧和两起火灾死亡人数相同。

由此断定黑强赛和失踪一定有关,至于失踪人员和火灾死亡人员之间有没有关系,只有在审问黑拳赛举办人之后才能确定。

临近下衙之时,岳半红带过来了消息,白高振和富天下都承认通过黑拳赛设置赌局,富天下承认控制比赛承认放高利贷。

白高振和富天下设置赌局

但是对于打黑拳失败者为什么失踪以及京城那两起火灾,这二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都是用绿药膏审出来的,这二人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后面两件事。

香菱突然说道:“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兴许打黑拳赛失踪之人跟两处火灾并没有关系。打黑拳失踪的都是成年人,难道那两处火灾家里死的也都是成年人么?”

没想到吕万方点了点头说道:“你和三七外出这几天,我们又复核了两处火灾的死亡人员尸体,确实都是成年人,而且都是男的。所以我们才认定这其中一定有关联,任何一个正常人家都不可能只有成年男人。”

这也是三七和香菱没掌握的消息,要是这样,那这失踪的黑拳赛失败者和这两起火灾就是真的有关联了。

不过岳半红立马纠正道:“这毕竟是按正常家庭来讲的,如果这两家要都是主仆关系,那也有可能。

我们五城兵马司的记录上只记录总人数和户主直系亲属性别姓名等信息,至于仆人是都不记的。这二人的登记上就只有户主没有直系亲属信息,这其中是什么原因,现在也不好说了。”

三七突然问道:“从上次火灾到现在又有多少人失踪了?”

“三十一!”岳半红回道。

“三十一、三十一!按刚才我们的推断,如果失踪之人真的和两起火灾相关,那这次的目标会有多大啊!”三七不可思议地说道。

三七向六扇门众人说了此次金龙帮和丐帮之行的结果,让岳半红清查一下京城那些十五年前至十三年前出现的查不到过往之人,特别是一群男人居住在一起,一家住了三十人以上的那种家庭。

(五):特殊的香味

六月二十六

六扇门众人都在核对五城兵马司的名册筛选符合条件的住户,诚如户部侍郎所说,京城内十三四年前迁入的流民数量相当庞大,想查清楚是个很有难度的活。

小不点则骑着马在京城四处找寻,他和自己的父亲刚相认没多久又分开了,现在生死不明,他天天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岳半红更紧张,因为那人口失踪案已经停了一天了,按之前摸索出的规律,这两天怕是有事发生。

夜里丑时

天泉北路鲁家大院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人,黑白无常,这俩人是瞬间移动出现在鲁家大院门口的。

白无常对着大门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黑无常,一点头,二人越过了墙头。

很快鲁家的全部人都被点了穴道扔到了院子中间,最后被白无常揪出来的是鲁家当家鲁镇平。

鲁镇平没有被点穴,看着一院子东倒西歪的家人,一脸恐慌地问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都给你!求求你别动我的家人。”

“我要聂萍活着回来,你能做到么?”白无常低声说道。

鲁镇平听完脸色大变,慌张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十六年前,菏泽畔,你选了六个人。。。。。。”白无常冷冷地说道。

“洪象天,你,你没死!”鲁镇平已然想起了此人。

白无常哈哈大笑道:“你没死,我怎么敢死。”

“你,你听我说,聂萍,聂萍不是我杀的。。。。。。”鲁镇平慌忙解释道。

“不错,确实是自杀,但是是被你逼死的!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至亲之人死在你面前是什么滋味。”白无常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右掌催出一阵掌风,掌风迅速变成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一个躺倒在地的小娃娃被强大的吸力直接吸到了白无常掌心,白无常手心一推,那小娃娃又被重重推了出去,一头撞在台阶上,当场死了。

鲁镇平刚想哭喊,就被白无常点了哑穴,冷冷地说道:“不哭不叫,慢慢欣赏。”

那黑无常也出手了,已经杀入了那东倒西歪的人群,白无常掌风又起,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娃娃被吸进了掌心,接着被一掌打出,直接撞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正当白无常准备吸起第三个小娃娃时,就见黑无常腾空跃起,连续后空翻像在躲避什么,就在她刚才经过的位置连续追过来十几支袖弩。

白无常正要抬头望去,一红一蓝两个人已从院外飞入,分别攻向黑白无常,那红衣服的喊道:“小不点快去喊人,我俩可能不是对手。”

这红衣服的是小不点的父亲箫,同时那蓝衣服的喊道:“先去找香菱”,这蓝衣服的是三七。

小不点应了一声,翻下院墙跑了。

这三人怎么会碰到一起的,其实自从那日审完白高振和富天下,三七布置了寻找目标,当天晚上自己便易容去参加了黑拳赛。

当时已有三十一人失踪,三七觉得这个数量已经很庞大了,如果先前的推断都是对的,怕这凶手很快便要出手了,不能再等了,于是三七便学着箫冒险参加了黑拳赛。

这事三七没向任何人讲,只跟小不点说了,三七明白小不点寻找箫的急切心情,并且推断如果消失的拳手真和火灾相关,箫很可能还活着。

临行前,小不点反应了一个情况,在三七和香菱不在京城的那几天,小不点易容和那黑白无常制造了两次偶遇,在第二次擦身而过之时,小不点闻到了血腥味,但目测黑白无常身上并没有伤痕,小不点怀疑那黑无常二人里有一个是空的,里面塞的很可能就是消失的拳手。

小不点之所以会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这黑白无常出现的时间和拳手消失的时间竟然想差没多久,按岳半红的说法,这黑白无常还多次往返进出城门,加上两次和黑无常近距离接触,小不点两次都感觉黑无常的行动异常。

听了小不点反应的情况,三七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胡胭脂(三七的恋人)留的一种香味精油,这东西也不知道胡胭脂是怎么做的,一般人根本闻不到这精油里的香味,只有三七能闻到,奇怪的是小不点也能闻到。

三七把这精油倒在了自己身上,让小不点到时就按这个味道寻找自己的踪迹,安排好一切三七便去参加了黑拳赛,虽然白高振和富天下都已经被抓了,可那拳赛并没有停。

这二人都是当天下午才被抓,消息可能还没扩散出去,或者这就是幕后老板的好处,现场这些花旗和打手喽啰有事也不会直接找幕后老板。

三七故意打输,就在换衣服的时候,白高振镖局负责现场招揽学徒的那个妙龄女子找到了三七,问三七想不想变得更强,三七以为要收钱,一个月交二两银子去高振镖局学拳脚那种。

可那妙龄女子竟然说不要钱,免费教,这说法跟白高振所说以及段不忘打听到的都不一样,三七立马明白了,怪不得白高振说没招到人,原来都是被这妙龄女子挖了墙角了。

这女子是谁,为何要借着白高振的大旗截胡白高振,三七不能确定,但三七觉得这妙龄女子应该和那些失踪的拳手有关,三七当即表示想变的更强。

那妙龄女子让三七就留在换衣服的后台不要走,等山庄所有人走完,便将三七拉进了一个大箱子,这大箱子就在换衣服后台的墙根,打开大箱子,下面就是个暗道,可三七刚进去便昏了。

等三七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大屋子里,这屋子的门窗都是封死的,屋内所有人都被点了穴,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用眼神交流。

三七清点了人数,连带自己三十八个,在清点人数之时,三七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眼神,箫的眼神,虽然箫也易了容,但眼神不会改变。

可三七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一直盯着箫看,箫发现了一个怪异的家伙一直盯着自己看,也就盯着对方看。

三七虽然无法说话,但眼睛能眨,就连续对着箫快速眨了七下,连眨了三次,如此重复了快一个时辰,箫终于明白了三七的意思,可这俩人都是被点了穴,虽然知道对方是谁,可动不了说不了话也是白搭。

直到今天夜里小不点循着那特殊的香气找到了这房子,小不点用迷药迷晕了那唯一的看守,进到屋子,在近四十人里最先找到了三七,小不点跟吕万方学制毒解毒时学过一种特殊的下毒方式,所以对解穴多少懂点。

试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三七的穴位解开,随后三七又将箫的穴位解开。当时三七还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出去打探了一番。

确定好位置之后,三七决定就这么等着,等到幕后凶手出现,因为当时不知道幕后凶手是谁,也不敢确定自己被弄到这里就和火灾有关。

商量好之后小不点退出了关押三七和箫的房子,正准备弄醒那被自己放倒的看守后去找人,突然发现隔壁院子有响动,就趴在墙头看,此时黑白无常刚进到隔壁鲁家才把鲁家人集中起来,小不点观察了一会看到黑白无常开始动手杀人,才慌忙进屋叫的三七和箫。

三七打探地形

三七立马意识到自己疏忽大意了,刚才打探位置时就该想到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这么多人如果真跟火灾现场有关,那一定是就近原则离火灾现场越近越好。

(六):乱拳打死老师傅

看到三七和箫的装扮,黑无常一愣,待他反过神,箫已经攻到了近前,可就在此时白无常竟放弃了同样攻到近前的三七,直接杀向了箫。

这举动让箫和三七都是一愣,从刚才黑无常的躲避姿势来看,黑无常的武功不弱,为何白无常还要如此护着他,看来这黑无常在白无常心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拿定主意,三七也迅速向黑无常攻了过去,白无常此时已逼近了箫,箫慌忙躲闪,接连后退,后退同时双臂后抡摆开了架势,这是准备进攻了。

白无常也看到了攻向黑无常的三七,右手一掀,根本没触及到院中的石桌,石桌桌面便已经飞出直向三七飞去,白无常也紧随其后攻向了三七。

好强劲的内力,怪不得岳半红说白无常的招式势大力沉,单看这内力是一点不假,三七不敢迟疑,也开了内力,右手化刀,左手成爪迎着白无常就上了。

箫见白无常已迎上了三七,便趁机再次攻向了黑无常,黑无常也不躲,怪笑一声抓起眼前一个尸体,便向箫砸了过来。

“得罪了!”箫暗叫一声,迎着那飞来的尸体径直推了上去,推着那尸体直奔黑无常而去,黑无常也不躲避,突然从背后抽出两把短刀,迎着那尸体便扎了进去,先扎进一把,另一把却绕过了尸体,从尸体下向后面的箫扎去。

可这一刀扎空了,黑无常一愣,正在诧异,忽然感觉自己面前那尸体好重,原来尸体后面的箫早已放手,趁着空隙已经憋出了大招,隔山打牛。

随着箫的一计重拳打在那尸体之上,尸体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尸体后的黑无常一声惨叫被震出去五六丈远。

箫做了这么多年职业杀手,实战经验极其丰富,加上本身武功就高,真正打起来也算一顶一的高手,刚才那一手就是证明,直接用尸体遮挡了黑无常的视线,趁机放了一计大招。

黑无常虽然失算了,但被震飞后落地却也轻巧,竟然连续四个后空翻,单漆跪地落稳了,这也让箫极其佩服,在隔山打牛如此沉重的冲击下还能轻盈落地的真的没几个。

箫毫不留机会,趁着黑无常还未起身,拔出尸体上黑无常未来得及拔走的短刀,单脚勾起那尸体一脚便踢了过去,自己也随即跟上。

这招还是遮挡黑无常的视线,此时的黑无常处于半蹲状态,尸体飞起的高度刚好挡住了黑无常的视线。

黑无常吃了一次亏,直接竖起了手中另一把短刀,瞅准机会手中刀从上劈下,为了防止紧随其后的箫,黑无常大喝一声头上那写有天下太平的高帽炸了,十几条发辫直接上前扎去,每个发辫顶端都有一柄短刀。

可这尸体后面并没有人,突然黑无常一声惨叫,脚踝处中了一刀,原来箫这次玩了个诈,在尸体完全遮住黑无常视线之后,突然改变进攻方向,攻了黑无常的下盘,这就是一个老杀手的技巧。

但在黑无常脚踝被砍的瞬间,黑无常突然双臂下滑后摆,一连串暗器射出,箫虽已躲在了黑无常身后,还是被射中两发,好在暗器无毒。

黑无常的连续两声惨叫,彻底激怒了白无常,本来三七对战白无常就有点吃力,论实力白无常远在三七之上,三七打的都是贴身技巧才勉强维持。

三七心中都暗暗发毛,这是自己加入六扇门以来碰到的最难对付的对手,这比当年打妖女玉观音还难,比跟暴走的香菱打还折磨人。

香菱是根本没招,耍点小技巧还能躲藏,但这白无常看似凌乱没招,却招招克敌,只有近身战这种能隐藏招式的打法才能勉强应付,而且三七越打越被动,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外力在迫使自己远离。

突然在三七和白无常之间出现了一个一尺来宽的空隙,三七意识到危险,正想贴近,白无常的一只手已经出现在空隙内,随即由那掌心打出三粒似有似无的气锥。

三七不敢再奢望堵上这个空隙了,这三粒气锥是内力所化,与无剑大师的无形之剑一个道理,要是被这东西打到,效果跟胡蓉的穿山指没什么差别。

三七慌忙拧身,双手迅速撤离白无常,以求最快速度和白无常分开,躲得越远越好,但白无常并没想放过三七,另一只手已绕过三七的左肩从后扣住了三七的后脖颈。

拼了,躲不了那就硬拼,三七干脆放弃了,内力聚于右手五指直接锁住了白无常的肘关节,五股内力瞬间注入,左手双指并拢内力聚于指尖戳向白无常的后腰。

但三七失算了,一股强劲的内力由白无常体内喷射而出,直接将三七弹开,于此同时左手那气锥也快速射出,直接射穿了三七的肩胛骨。

三七这下伤的很重,望着转身而去的白无常,三七看明白了白无常的意图,这要是给黑无常报仇。

“箫,快跑!”三七大喊着。

可已经晚了,白无常不知道从哪扯出一根光秃秃的竹竿,挑起一个带孔的石墩子直接飞过黑无常头顶砸向后面的箫。

待石凳子砸出,白无常伸出了竹竿,人还在向前冲,竹竿已经伸到黑无常面前,黑无常伤了脚踝动弹不得,见到竹竿一把抓住,白无常用力后扯,一把将黑无常拽了过来揽入怀中,轻轻放在自己身后。

同时手中一转,那竹子瞬间炸开成十几条,内力一催直接向箫射去,箫刚才躲避那飞来的石凳,还未站稳,十几根竹子条又至。

想躲已不可能,箫大吼一声,就在竹条飞近之时一股内力爆出,那十几根竹子条被炸的稀烂,但粉碎的竹签还是扎了箫一身,至少是保住了命。

而这时白无常也到了,双手如双刀架在两肋之间,在近身之时双手突然冲出,径直插向箫的前胸。

箫惨笑一声,突然伸出了双手,抓住白无常的双手,突然下甩卸力,自己也向下一蹲,又突然弹射起身,对着白无常的腰腹撞去。同时双手并拢戳向白无常的肚脐。

但就在此时,白无常身上的肌肉明显膨胀一圈。

“金钟罩!”箫惊叹道。

箫怎么也想不到白无常竟然会金钟罩,自己顶那一头自然没了效果,反而被白无常的膝盖对着脑袋顶了一下,箫轰然倒地。

白无常抓起箫就直接甩了出去,甩到了三七身边,好在还没摔死。箫想爬起,可受伤太重,只能靠在了三七身上。

白无常慢慢向二人走来,突然双手抓天,一股狂风在其手中形成,一个拧身弓步,手中那狂风已对着三七和箫甩出。

三七一个肩膀被打穿,只能单手硬接,调集内力集于一掌,一道掌风打出,可此时三七的内力已大大受损,只是减缓了那风球的速度。

三七和箫被风球击中,风球在二人之间炸开,二人被同时炸的向后飞了一丈多。

箫口吐鲜血问道:“这家伙究竟会多少功夫,每样功夫只一招,还都是必杀招。”

三七另外一支胳膊也被打断了,靠在一棵树上吐着血说道:“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以前没听说过啊!”

此时白无常从自己腰间抽出两根铁签,举过头顶向三七和箫扎去。

突然白无常一个转身,手中双签架住了一根锏,三七和箫都笑了,香菱来了。

白无常被这一锏砸的单膝跪地,可手中那两根签子却没变形,可见白无常在这签子上注入了多少内力。

白无常吃惊不小,之前他根本没感觉到香菱的靠近,直到准备甩出双签的时候,才感觉脑后一股劲风。

这不可能,白无常不敢相信,如此快的速度,如此大的内力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若不是香菱挥舞了双锏产生了风,恐怕被打倒都没感觉到此人的出现。

白无常不知道香菱体内那根本是不是内力,是自然之力,所有人都感觉不到。

此时另一根锏已向白无常腰间扫来,白无常身子一拧,跪着的膝盖受力旋转,自由的那条腿踢出,横扫香菱那持锏的手腕。

可就在此时香菱那持锏的手松开了手中之锏,一把抓住了白无常的脚。

白无常一下冒出了冷汗,这姑娘咋不按套路出牌呢,他不知道香菱根本不会武功,更没招式套路,香菱只讲究实用,而且在白猿神功下所有动作在她眼里都很慢,她有足够时间反应。

正因如此,香菱的招式都是临场发挥的,抓住了白无常的脚,香菱顺势便提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白无常一个上仰身借助香菱手中之力把整个上半身扬了一来,同时一团火从白无常口中喷出,因为距离实在太近,这团火直接把香菱的头发眉毛烧掉不少,好在这火只是一阵。

“这家伙要抓活的,他会的太多了。”三七靠着树自言自语道。

香菱被这一团火吓了一跳,条件反应,一甩手将手中那白无常甩了出去。

白无常一落地,一个前滚翻,随即双手攀地站起,手中两根铁签快速射向香菱,香菱被烧了眉毛头发熏了一脸黑,脚尖挑起地上那掉落的锏,同时挥出手中另一根锏砸向那掉落的锏,那根锏打着旋飞向白无常。

白无常懵了,刚把手中两根铁签扔了,这锏可怎么防,硬接怕是难,刚才那一下白无常已经感受到了这小姑娘的力道。

不硬接就只能躲,白无常拿定主意,一个后仰下腰,待锏从自己头顶飞过时,出手勾住了锏把,顺着旋转的力道来了个借力打力,但自己还是被带出一丈多远。

如今手里拿了香菱的兵器,白无常信心大增,挑衅地看着香菱,谁知香菱竟没理他,直接坐在了院子中间的石凳子上。

白无常一皱眉,白无常想着激怒香菱,让香菱攻上来,可香菱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扭头去看那黑无常,白无常心头一紧。

“你是个女的啊!”香菱仔细看了看那黑无常说道。

白无常忍不了了,左手掐了剑诀,锏当剑用直奔香菱而来,香菱根本不理他,还在看那黑无常,眼看白无常距自己不足一丈之时,香菱脚一跺地猫腰冲了出去,手中那锏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竟直接抓住了白无常手中之锏。

这速度!白无常一惊,随即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从手上传来,白无常原想不松手,可余光所及另一根锏已向自己后背扫去。

白无常不得不松手,同时又是一团火喷向香菱后脑勺。

白无常躲开了香菱的另一锏,香菱抢回了自己的兵器,但后面的头发又被烧毁不少。

白无常护在黑无常身前,他发现跟香菱打近战捞不着便宜,准备远战拼内力。

香菱却又是不喜欢远战之人,看到地上的石凳子搬起一个就向白无常砸去,白无常心中骂骂咧咧,没见过这样打架的,像极了地痞流氓小混混。

白无常动了杀心,催动内力,一掌隐于身后,一手结印与身前,双脚踏着外八字迅速逼向香菱,香菱一看这阵势以为又要喷火,双锏径直甩出砸向白无常。

这下又是白无常失算,他根本搞不懂香菱。

香菱刚才拼了命要抢回自己的锏,怎么说丢就又丢了,这锏的速度又极快,白无常不得不躲,腾空而起,踩着双锏一个前翻,攻到了香菱面前,做好了十足的喷火的姿态,谁知香菱竟没有躲。

白无常随机应变,一口火吐出,香菱做了个让他更始料未及的,竟迎着火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白无常的脖颈,白无常那藏于身后的手掌迅速拍向香菱,那手掌之内正是三个气锥。

但白无常低估了香菱的白猿神功,在那手掌接触到香菱的一刹那,香菱已经看到了三个气锥,用力一推,把白无常后推了半尺,自己也前冲了半尺,那三个气锥贴着香菱的后背滑过,还是在香菱的后背上擦除三道血印子。

香菱算是领教了这一手的厉害,二话不说一个前弓步,手中力道下压,直接将白无常摁在了地上,此时白无常又是一口东西喷出,冰。

香菱暴走了,之前两次跟大冰雪教交手,都是被冰所伤,是恨极了用冰之人,这白无常竟然还会用冰。香菱决定废了这白无常。

“留活口!”三七大声喊道,可香菱根本不为所动,但是香菱背在身后的手势让三七放心不少,香菱是在废掉白无常的内力,那空闲的手正是梵天掌姿势。

梵天心法和梵天掌都是李长风所教,原本是为了应对白猿神功反噬的,不知为何竟可以在与人打斗时吸收对方内力,这种吸收内力也不是直接吸取,而是对方攻击越多,吸收的就越多。

可这种吸收的内力与自身的自然之力又不一样,必须用梵天心法引导化解成为自然之力。

此时的白无常被香菱锁着喉咙摁在地上,但是他不明白为何香菱不下死手杀了自己,反倒让自己能释放各种近距离杀招,直到自己内力快耗尽。

突然白无常双手扣住了香菱的肩膀,香菱一愣,感到自己体内的自然之力在向外流失,这功法自己见过,上次对自己使用同种功法之人因扛不住自爆了(详见各人主页《六扇门奇案:回春老祖》)。

随即白无常也愣了,从香菱体内吸出的根本不是内力,这要是进入自己体内,那是要完蛋,慌忙松开扣着香菱肩膀的手,一只手直插香菱双眼。

香菱慌忙用另一只手遮蔽,同时反手抓住了白无常的手指,一扭,咔啪一声响,断了。

此时,一块石头砸向了香菱后背,黑无常砸的。

香菱纳闷地回头看了一眼,趁这机会白无常挣脱了,一个前滚捡起地上的一把短刀翻身砍向香菱。

香菱也不回避,起身躲闪着,虽然白无常没了内力,但招招杀招,香菱不会武功还是瞅准机会一把抓住了白无常的手腕,一个铁山靠将白无常顶了出去。

白无常高估了自己,已经没了内力还要跟香菱硬拼,白无常已经彻底无力还手了,内力打完了,面对香菱这个怪物除了将香菱的眉毛头发烧毁,冻伤了香菱的手臂,香菱并没什么大碍。

白无常哭笑不得,他看出香菱不会武功,可就凭着乱拳打死了自己这个老师傅。

此时院门被撞开,岳半红带了一队兵士冲入,望着满地狼藉,重伤的三七,箫,还有被烧的乌漆嘛黑的香菱,岳半红能想象发生过是什么。

“这俩货咋办!”岳半红对着倒在地上的三七问道。

三七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拉回六扇门,关水牢里!”

三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给六扇门的地牢带来了灭顶之灾。

(本故事实在太长,后半部分在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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